电视连续剧《红楼梦》的主要角色是宝、黛、钗、凤,《记忆》这本书里面演黛玉的晓旭、演王熙凤的邓婕都是独立成章的,不可避免地要写张莉。
但是我和张莉虽然在拍完《红楼梦》和又在深圳大学同学两年,但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,所以她的情况基本是不知道的。以前只是从晓旭那里可以得到张莉的零星消息,也没有找晓旭要她的联系方式。现在要找张莉就有些困难,还是从李耀宗、胡泽红那里找到了的电话号码。
拿到之后,马上打过去,电话通了,一阵英语把我讲的云里雾里,难道号码错了?然后我又拨那个号码,又说号码不存在!我这个老土的人,这是第一次打国际长途,就遇见这种事情,真是让我沮丧透顶!
后来还是委托在英国和在加拿大的朋友,给张莉留言。很快就接到了张莉的电话,她还是那么有礼数,表示只要对我写书有帮助,就义不容辞。
和她聊完电话,当写到张莉的时候,我的心情非常复杂。
在《艺术人生“红楼再聚首”》上,看到她从加拿大寄来的录像带,二十多年不见,一看那段录像就是一个很陌生的感觉;再在晓旭的追思会上,我们见面了,又是另外一个感觉:她和我一样长胖了。
宝黛钗凤,没有了黛玉。在晓旭的追思会上
但那次见面时间匆匆,没有说什么我就走了!
我和张莉在一起的拍戏的时候,因为我是急性子,年轻气盛,不喜欢她的慢性子,还不太喜欢她说话的那种语调,就经常冲她嚷。
张莉脾气特别好,你怎么说她,她都只是笑笑,最多就是一句:欧阳,你怎么这样说呢?
我就说她是有城府和有心计,就像宝钗!
她还是只是笑。
眼下我们人到中年,一起说起那些时候的事情,真的发觉那时自己是太不成熟了,说起这些心里真的很歉意。
张莉反倒说:你说话直,不是故意要伤害谁,没什么!
和她说起《艺术人生》里面播放的那段录像,她说当时她在开会,而第二天早上就要把录像带往国内寄,就抓住一个和她一起开会的生意场上的朋友给她录像;她的朋友不会拍,她说只要我在画面里面就好了,所以录完就拿走了。
后来“再聚首”播出后,很多人议论纷纷,说张莉的声音不对、眼神又怎么啦、角度又怎么啦等等,反正都是在猜;当然还有更多关于她的谣言,比如被包养和做了未婚妈妈等。
张莉上网后在央视的网站上看到了那期节目也看到了自己录像,大惊:我的天啊,怎么拍成这样了?!
我问她看这期节目是什么感觉,她说:你们聚会时候在流泪,我是一边看一边流泪!没有参加这个节目,真的很遗憾,挺后悔的。所以当得知晓旭去世,你们要开追思会的时候,我决定无论如何要回去参加追思会!
我们慢慢回忆一起拍戏时候的一些事情,还有她的近况。
时间把曾经发生的一切变成了一种记忆,时间也过滤掉了许多的不快,成为一种包括所有的回忆。
我把这些都写进了在五月出版的书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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